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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我叫史蒂文生・凱茜10歲,同學都叫我茜,有一頭亮麗的黑色秀髮,膚色蒼白,身材非常瘦削,不怎麼美麗,但我的祖母卻曾是一位猶太大家庭中最漂亮的女孩子,

我和父親從紐約搬回奧克拉河馬洲的時候沒有半個願意信任的朋友,並不是我討厭他們,但妳懂的,有些人一點氣味也沒有,我說的氣味是指將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包在很平整無痕的包裝紙,妳聞不出她裝的是巧克力還是老鼠藥,當然光靠包裝紙上那些用大寫字體加粗的說明一點也不可靠,所以囉~我並不喜歡與人相處,除了對街栽滿楓香樹的老房子裡住的女士。


  她有很有神的翠碧眼睛,有時候不用言語也能讀懂她的眼神,集冰火於一身的女人,面孔總保持著禮貌的距離,不說話的時候,還以為她是脾氣又硬又抝的女人,但其實她的心像剛出爐的栗子蛋糕,非常鬆綿可人,她在廚房忙活的搖曳裙襬編織著麥穗般的生氣,那天一如既往地,我沒有好朋友可以相約玩樂,回到框盪盪的家裡,坐在門口覆滿樺木落葉的階梯一晃一蹬著細長如竹竿的腿,對著乾淨如洗的天空發愣時,一股濃郁的栗子香味突如其來從鼻腔竄入腦門,將最原始的飢餓開關按上開機鍵,如果醞釀了一整個秋天的陽光可以淌成蜜大概就是這個味道吧!


  她隔了一條街叫著了我,那是我們第一次一起看夕陽,麻雀飛得很低,鄉下的麻雀比鴿子多,不像紐約中央公園那樣,隨便扔一顆石子,總能驚動一整群圓頭灰翅的神經質生物,我滿嘴蛋糕碎屑地跟temari說,temari皺著眉頭抹去我嘴角的碎屑,告訴我不要城市來鄉村去的,有些人會介意,它又講了一些我無法理解的話,


“心在哪裡,人就在哪裡,要好好地踩在地上,不然路是浮的”,

老實說,我不明白,但我很喜歡聽她說,因為望進她雖遲暮卻異常寧靜的雙眼,總能讓我感到在她的眼裡可以停泊。


說到漂泊,我堅信Temari少女時期一定是個大美人,她去過很多地方,她的腦袋裡鮮活果敢,這樣的一個女人,世界各地一定很多男人拜倒她的裙下,她聞言似笑非笑地歪著頭一想,她說她是一個自私的女人,喜歡流浪,但她真正想流浪之處不過是那雙阡陌交橫,和她緊握的手。


她以為流浪去繁就簡的淬礪之旅途,其實只是將她在生活中消磨的東西,原本認為已經失去的東西一點一滴找回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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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alicelo568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